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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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江辭看著浴缸裏自己正常的腿，從來沒這樣為自己是一個正常人而如此開心。
程知行很貼心地將一身質地柔軟的居家服給他拿到浴室門口，敲敲門：“你暫時先穿我的衣服，放門口了。”
兩人身高相仿，程知行高了不明顯的幾公分，但他是衣服穿在江辭身上略顯空蕩。
江辭照了照鏡子：“看來得找時間去健身了。”
出了浴室，外面桌子上放了一些點心，江辭將自己蜷腿縮在沙發裏。
程知行看他雙腿並攏斜坐著的姿勢，看出他在重新適應自己的腿，笑了笑說：“現在的時間和我們離開時相差了五天，船上的食物只有冰箱裏的零食和點心還能吃，你先墊兩口，等會兒到了島上我再吃正餐。”
江辭沒什麽胃口，敷衍地點了點頭。
程知行坐到他旁邊：“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和你學校那邊報了失蹤，我剛才已經聯系負責人銷案了，你不用擔心。關於游戲的事情，我聯系了周誠鑫，他說徐教授暫時控制了問題，但解決方法還在研究中。短時間內你不必擔心還會去什麽奇怪的世界。”
說到這個，江辭有了精神：“那還等什麽，快去見徐老板！”
程知行拉住急匆匆就要走的他：“急什麽，我們還有半個小時能到島上，到了島上稍作休整再回公司。”
江辭又坐了回去：“好吧……你手機或者電腦借我用用。”
江辭剛登上自己的通訊賬號就跳出很多消息。他的人際交往圈子很小，消息基本上都是舍友和導師發的，還有程叔叔。
看到程叔叔，江辭心中猛然一跳，心想不會真的這麽巧吧？
他盯著程知行問：“你不會真有個叔叔叫程有為吧？”
程知行：“我沒有叔叔……”
江辭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他下一句：“但我舅舅叫程有為。程是我母親的姓氏。”
江辭把程叔叔的賬號給程知行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問：“眼熟嗎？”
程知行：“是我舅舅的賬號，你認識他？”
江辭：“現實裏沒見過，但他資助了我六年，我已經承諾畢業後去他的公司工作……”
江辭突然想到程叔叔家的公司似乎也是科技公司：“他說的公司不會指的就是禾城吧？！我記得禾城的董事長不姓程？”
程知行挑了挑眉，這倒真的是緣分：“我舅舅說的公司，恐怕就是禾城。禾城是我父親在姥爺姥姥的資助下建立的，你所說的大股東是我父親。舅舅也有禾城的股份，但他不參與管理只拿分紅。據我所知，除了禾城，他應該沒有其他參股的公司了。”
江辭心情有些微妙：“……看來我畢業後要給你打工了。”
江辭給所有聯系過他的人報了平安，處理了未讀信息後，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程知行這個家世，怎麽看都跟他這個上學都是靠資助的孤兒不匹配，他想了很久，一到島上就跟程知行說：“要不我們還是別談了吧？”
程知行滿頭問號，不知道怎麽才一上島自己就被分手了，他問：“是我還有哪裏需要改正嗎？”
“不不。”江辭連忙否認，“我只是覺得自己接不住這潑天富貴，呃，我是說，我們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了。”
江辭向他解釋：“我好像還沒跟你提過我的家庭狀況。實際上，我沒有家庭，也沒有親人……程叔叔算是唯一一個親人。而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幸福的家庭和卓越的背景，即使拋開這些，你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或許值得更好的伴侶。”
程知行靜靜地聽他說完：“你說的更好，是指什麽樣的人？”
江辭沈默片刻，回答道：“或許是和你門當戶對的人。”
程知行擡了擡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這點江辭很篤定：“喜歡。”
程知行：“但這份喜歡不足以讓你忽視除我之外的一切對嗎？”
江辭躲避著他的目光：“是。我只是……只是以前活得太累了，不想以後也很累……你就當我是自私吧。”
程知行的手指覆上他的眼睛：“別哭，你要和我分手，我都沒哭，你哭什麽呢……”
他擦掉江辭的眼淚，將他擁進懷中：“別哭。”
江辭掙脫出來，用衣袖胡亂擦了擦眼淚：“抱歉，沒忍住。”
程知行嘆息一聲：“我好像也沒和你說過我的家庭狀況。”
江辭用濕漉漉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父親當年也是被姥姥資助的孤兒，後來和我母親考到了同一所大學，兩人自由戀愛，畢業就結了婚。姥爺姥姥其實也沒要求父親入贅，是父親主動提出讓我和哥哥姓程。”
“程家是做實業的，禾城科技的啟動資金是程家資助，但禾城能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完全是因為父親對技術的鉆研和做出的眾多正確決策。”
“我們家也很開明，在我之前，家族裏已經有同性伴侶。”
說了這些，程知行又捏了捏江辭的臉：“我說這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江辭瞪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半晌憋出一句：“我可以入贅。”
程知行忍俊不禁，揉亂他的頭發：“你可真是……可愛至極。”
揉完又問他：“還分手嗎？”
江辭：“……不分了。”
兩人休整好準備離島之前，程知行拿給江辭一份文件：“看看，沒什麽問題就簽字。”
江辭翻了兩頁發現是這座島的使用權轉讓協議：“你真把島給我啊？我開玩笑的。”
程知行：“我沒開玩笑。”
江辭把文件推了出去：“我不要，懶得管。”
程知行：“有職業經理人……”
江辭打斷他：“沒錢雇用。打住，等我哪天暴富了找你買，現在就算了。”
程知行沒再強求。
兩人順利回了禾城，早就接到消息的游戲開發部眾人連同徐教授的團隊已經在會議室等待。
寒暄過後，會議進入正題。
江辭和程知行的經歷太過不科學，兩人早就找了其他借口補全了消失幾天的空缺，在這次會議只是在講為什麽游戲後臺程序會自動疊代。
徐教授說：“我們團隊把插入游戲的交互程序研究了一下，首先，這個程序插入其他如軟件程序並不會出現疊代的情況，所以可能是我們的交互程序和你們的游戲程序同時運行時產生了其他疊加效果，針對這點，我們兩個團隊做了排查，這部分工作周經理團隊做得比較多，周經理說吧。”
周誠鑫接上：“我們按照徐教授的思路，對程度進行了分段匹配和排查，發現有一段游戲代碼和交互程序同時運行時會形成一個獨立的病毒程序，這個病毒程序會擦除和改寫原有的代碼，這就是導致游戲運行時自動疊代的原因。針對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做了修改，現在游戲已經運行正常。”
會議上兩個團隊又討論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散會後程知行將徐教授單獨邀請進了總監辦公室。
加上江辭，獨立的總監辦公室只有三個人。
江辭開頭，向徐教授提起自己的遭遇。
徐教授聽得目瞪口呆，心疼江辭的同時，也興奮於自己的研究有了可以震驚世界的進展。
程知行斟酌道：“現在這兩個程序產生的效應已經不是禾城和您課題組兩個團隊能控制的了，如果您想繼續研究，我的建議是讓更多的團體或者更高的組織參與進來，徐教授，您有沒有考慮過把成果報向科技部？畢竟沒有比國家更大、更保險的組織了。”
徐教授點點頭：“這是當然，本來我們搞研究就是想讓國家進步、社會進步，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一旦有了切實的成果，一定上報國家。”
程知行又提醒道：“我們的經歷還希望您保密。”
徐教授：“那是當然。”
正事談完，江辭親自把徐教授送上了回校的車。
以防萬一，程知行讓游戲開發部緊急修改程序，不止抹除了江辭這個npc，同時將游戲中所有與現實有關聯的人物全部修改，程知行的玩家賬號也註銷，換成了開發人員權限賬號。
程知行處理積壓的公司事務，江辭繼續做他的實習生跟著游戲開發組處理游戲的事情，連軸轉了幾天，終於把事情都處理好，程知行請了整個游戲開發組下午茶。
江辭才把吸管插進去，就被程知行叫道了辦公室。
江辭嗦著奶茶，口齒不清地問：“有四？”
程知行給他遞了張紙巾擦吸管口溢出來的奶茶：“明天周末，有空跟我回家嗎？”
江辭差點兒被嗆到：“這就見家長？我們進度太快了吧？”
程知行又忍不住想摸他的頭發：“吃個便飯而已，我的家人都很想見你，尤其我舅舅。”
程有為知道兩人的事之後非常高興，向全家人炫耀：“我說什麽來著，多做善事就會有好報，你看老二對象我都給找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江辭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程叔叔：阿辭，周末一定要跟知行來家裏吃飯啊，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江辭回覆：好的，程叔叔
回覆完，把手機屏幕在程知行面前晃了晃：“我答應了。”
下班後江辭拉著程知行緊急去買禮物，程知行說不用。
江辭覺得自己一個窮鬼學生好像確實很難買什麽高檔禮物，但總不能空著手去作客。
程知行想了想：“買花吧，媽媽和姥姥都喜歡。”
周六下午，程知行開車去接了江辭，兩人一人一束漂亮的花進了程家，兩束花把家裏兩位女性哄得心花怒放。
除了江辭早就熟識的程有為，程知行給他介紹了自己的姥姥姥爺，爸爸媽媽。
等他們說完話，又單獨跟江辭說：“我哥嫂一家還有小姨一家在國外，舅媽去世得早，舅舅家小孩也在國外讀書，等過段時間他們回來再介紹給你。”
晚上的家宴簡單不失溫馨，圓桌上擺了一桌子合江辭口味的飯菜。
江辭有些忐忑，他是第一次參加家宴，以前他是沒有家的，也沒有參加過別人家的家宴。
程知行在桌子地下握著他的手輕輕摩挲安撫他的情緒。
好在程知行的家人都很溫和，桌上程有為講了很多江辭以前讀書時候的事，惹得程家一家人對他十分憐惜。
程媽媽忍不住抹淚，輕輕攬過坐在她身邊的江辭：“好孩子，你受苦了。”
江辭連忙安慰她：“托程叔叔的福，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您不要難過了。”
這場家宴到深夜才結束，如果不是程知行堅持要把江辭帶走，他今晚已經被留宿在程家了。
上了車，和眾人告別離開後，程知行說：“這邊只有姥姥姥爺和爸爸媽媽在住，其他人包括我都不在這裏住，我怕第一次來就讓你在這裏留宿你會不習慣。”
江辭靠在他肩上，這一天應對下來確實很累：“我知道，你在照顧我的感受。”
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睜開眼看到和郊區大學城方向相反的市區街道才後知後覺地問：“不送我回學校嗎？”
程知行：“太晚了，去我那裏。”
江辭又窩回去。
行吧，反正已經住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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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行很貼心地將一身質地柔軟的居家服給他拿到浴室門口，敲敲門：“你暫時先穿我的衣服，放門口了。”
兩人身高相仿，程知行高了不明顯的幾公分，但他是衣服穿在江辭身上略顯空蕩。
江辭照了照鏡子：“看來得找時間去健身了。”
出了浴室，外面桌子上放了一些點心，江辭將自己蜷腿縮在沙發裏。
程知行看他雙腿並攏斜坐著的姿勢，看出他在重新適應自己的腿，笑了笑說：“現在的時間和我們離開時相差了五天，船上的食物只有冰箱裏的零食和點心還能吃，你先墊兩口，等會兒到了島上我再吃正餐。”
江辭沒什麽胃口，敷衍地點了點頭。
程知行坐到他旁邊：“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和你學校那邊報了失蹤，我剛才已經聯系負責人銷案了，你不用擔心。關於游戲的事情，我聯系了周誠鑫，他說徐教授暫時控制了問題，但解決方法還在研究中。短時間內你不必擔心還會去什麽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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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行拉住急匆匆就要走的他：“急什麽，我們還有半個小時能到島上，到了島上稍作休整再回公司。”
江辭又坐了回去：“好吧……你手機或者電腦借我用用。”
江辭剛登上自己的通訊賬號就跳出很多消息。他的人際交往圈子很小，消息基本上都是舍友和導師發的，還有程叔叔。
看到程叔叔，江辭心中猛然一跳，心想不會真的這麽巧吧？
他盯著程知行問：“你不會真有個叔叔叫程有為吧？”
程知行：“我沒有叔叔……”
江辭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他下一句：“但我舅舅叫程有為。程是我母親的姓氏。”
江辭把程叔叔的賬號給程知行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問：“眼熟嗎？”
程知行：“是我舅舅的賬號，你認識他？”
江辭：“現實裏沒見過，但他資助了我六年，我已經承諾畢業後去他的公司工作……”
江辭突然想到程叔叔家的公司似乎也是科技公司：“他說的公司不會指的就是禾城吧？！我記得禾城的董事長不姓程？”
程知行挑了挑眉，這倒真的是緣分：“我舅舅說的公司，恐怕就是禾城。禾城是我父親在姥爺姥姥的資助下建立的，你所說的大股東是我父親。舅舅也有禾城的股份，但他不參與管理只拿分紅。據我所知，除了禾城，他應該沒有其他參股的公司了。”
江辭心情有些微妙：“……看來我畢業後要給你打工了。”
江辭給所有聯系過他的人報了平安，處理了未讀信息後，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程知行這個家世，怎麽看都跟他這個上學都是靠資助的孤兒不匹配，他想了很久，一到島上就跟程知行說：“要不我們還是別談了吧？”
程知行滿頭問號，不知道怎麽才一上島自己就被分手了，他問：“是我還有哪裏需要改正嗎？”
“不不。”江辭連忙否認，“我只是覺得自己接不住這潑天富貴，呃，我是說，我們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了。”
江辭向他解釋：“我好像還沒跟你提過我的家庭狀況。實際上，我沒有家庭，也沒有親人……程叔叔算是唯一一個親人。而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幸福的家庭和卓越的背景，即使拋開這些，你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或許值得更好的伴侶。”
程知行靜靜地聽他說完：“你說的更好，是指什麽樣的人？”
江辭沈默片刻，回答道：“或許是和你門當戶對的人。”
程知行擡了擡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這點江辭很篤定：“喜歡。”
程知行：“但這份喜歡不足以讓你忽視除我之外的一切對嗎？”
江辭躲避著他的目光：“是。我只是……只是以前活得太累了，不想以後也很累……你就當我是自私吧。”
程知行的手指覆上他的眼睛：“別哭，你要和我分手，我都沒哭，你哭什麽呢……”
他擦掉江辭的眼淚，將他擁進懷中：“別哭。”
江辭掙脫出來，用衣袖胡亂擦了擦眼淚：“抱歉，沒忍住。”
程知行嘆息一聲：“我好像也沒和你說過我的家庭狀況。”
江辭用濕漉漉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父親當年也是被姥姥資助的孤兒，後來和我母親考到了同一所大學，兩人自由戀愛，畢業就結了婚。姥爺姥姥其實也沒要求父親入贅，是父親主動提出讓我和哥哥姓程。”
“程家是做實業的，禾城科技的啟動資金是程家資助，但禾城能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完全是因為父親對技術的鉆研和做出的眾多正確決策。”
“我們家也很開明，在我之前，家族裏已經有同性伴侶。”
說了這些，程知行又捏了捏江辭的臉：“我說這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江辭瞪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半晌憋出一句：“我可以入贅。”
程知行忍俊不禁，揉亂他的頭發：“你可真是……可愛至極。”
揉完又問他：“還分手嗎？”
江辭：“……不分了。”
兩人休整好準備離島之前，程知行拿給江辭一份文件：“看看，沒什麽問題就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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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行：“我沒開玩笑。”
江辭把文件推了出去：“我不要，懶得管。”
程知行：“有職業經理人……”
江辭打斷他：“沒錢雇用。打住，等我哪天暴富了找你買，現在就算了。”
程知行沒再強求。
兩人順利回了禾城，早就接到消息的游戲開發部眾人連同徐教授的團隊已經在會議室等待。
寒暄過後，會議進入正題。
江辭和程知行的經歷太過不科學，兩人早就找了其他借口補全了消失幾天的空缺，在這次會議只是在講為什麽游戲後臺程序會自動疊代。
徐教授說：“我們團隊把插入游戲的交互程序研究了一下，首先，這個程序插入其他如軟件程序並不會出現疊代的情況，所以可能是我們的交互程序和你們的游戲程序同時運行時產生了其他疊加效果，針對這點，我們兩個團隊做了排查，這部分工作周經理團隊做得比較多，周經理說吧。”
周誠鑫接上：“我們按照徐教授的思路，對程度進行了分段匹配和排查，發現有一段游戲代碼和交互程序同時運行時會形成一個獨立的病毒程序，這個病毒程序會擦除和改寫原有的代碼，這就是導致游戲運行時自動疊代的原因。針對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做了修改，現在游戲已經運行正常。”
會議上兩個團隊又討論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散會後程知行將徐教授單獨邀請進了總監辦公室。
加上江辭，獨立的總監辦公室只有三個人。
江辭開頭，向徐教授提起自己的遭遇。
徐教授聽得目瞪口呆，心疼江辭的同時，也興奮於自己的研究有了可以震驚世界的進展。
程知行斟酌道：“現在這兩個程序產生的效應已經不是禾城和您課題組兩個團隊能控制的了，如果您想繼續研究，我的建議是讓更多的團體或者更高的組織參與進來，徐教授，您有沒有考慮過把成果報向科技部？畢竟沒有比國家更大、更保險的組織了。”
徐教授點點頭：“這是當然，本來我們搞研究就是想讓國家進步、社會進步，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一旦有了切實的成果，一定上報國家。”
程知行又提醒道：“我們的經歷還希望您保密。”
徐教授：“那是當然。”
正事談完，江辭親自把徐教授送上了回校的車。
以防萬一，程知行讓游戲開發部緊急修改程序，不止抹除了江辭這個npc，同時將游戲中所有與現實有關聯的人物全部修改，程知行的玩家賬號也註銷，換成了開發人員權限賬號。
程知行處理積壓的公司事務，江辭繼續做他的實習生跟著游戲開發組處理游戲的事情，連軸轉了幾天，終於把事情都處理好，程知行請了整個游戲開發組下午茶。
江辭才把吸管插進去，就被程知行叫道了辦公室。
江辭嗦著奶茶，口齒不清地問：“有四？”
程知行給他遞了張紙巾擦吸管口溢出來的奶茶：“明天周末，有空跟我回家嗎？”
江辭差點兒被嗆到：“這就見家長？我們進度太快了吧？”
程知行又忍不住想摸他的頭發：“吃個便飯而已，我的家人都很想見你，尤其我舅舅。”
程有為知道兩人的事之後非常高興，向全家人炫耀：“我說什麽來著，多做善事就會有好報，你看老二對象我都給找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江辭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程叔叔：阿辭，周末一定要跟知行來家裏吃飯啊，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江辭回覆：好的，程叔叔
回覆完，把手機屏幕在程知行面前晃了晃：“我答應了。”
下班後江辭拉著程知行緊急去買禮物，程知行說不用。
江辭覺得自己一個窮鬼學生好像確實很難買什麽高檔禮物，但總不能空著手去作客。
程知行想了想：“買花吧，媽媽和姥姥都喜歡。”
周六下午，程知行開車去接了江辭，兩人一人一束漂亮的花進了程家，兩束花把家裏兩位女性哄得心花怒放。
除了江辭早就熟識的程有為，程知行給他介紹了自己的姥姥姥爺，爸爸媽媽。
等他們說完話，又單獨跟江辭說：“我哥嫂一家還有小姨一家在國外，舅媽去世得早，舅舅家小孩也在國外讀書，等過段時間他們回來再介紹給你。”
晚上的家宴簡單不失溫馨，圓桌上擺了一桌子合江辭口味的飯菜。
江辭有些忐忑，他是第一次參加家宴，以前他是沒有家的，也沒有參加過別人家的家宴。
程知行在桌子地下握著他的手輕輕摩挲安撫他的情緒。
好在程知行的家人都很溫和，桌上程有為講了很多江辭以前讀書時候的事，惹得程家一家人對他十分憐惜。
程媽媽忍不住抹淚，輕輕攬過坐在她身邊的江辭：“好孩子，你受苦了。”
江辭連忙安慰她：“托程叔叔的福，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您不要難過了。”
這場家宴到深夜才結束，如果不是程知行堅持要把江辭帶走，他今晚已經被留宿在程家了。
上了車，和眾人告別離開後，程知行說：“這邊只有姥姥姥爺和爸爸媽媽在住，其他人包括我都不在這裏住，我怕第一次來就讓你在這裏留宿你會不習慣。”
江辭靠在他肩上，這一天應對下來確實很累：“我知道，你在照顧我的感受。”
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睜開眼看到和郊區大學城方向相反的市區街道才後知後覺地問：“不送我回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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